👇食用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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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经常不知所云
通常是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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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⑩青,麻烦这对请一定一定不要关注我
(关注了也不要让我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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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么就补充
没了

[とある組]梅菲斯特没有眼泪‖第一部分◎601镜琥珀

  • 某危险脑洞,可能会有一些【不适剧情】

  • 根据出场角色解锁tag(?

  • 没有存稿,随机发文

  • 第一部分结束




第一部分  601镜琥珀

第三章

 

 

“镜小姐。”

是个和往常一样寒冷的清晨。天甚至都没全亮,灰蒙蒙的,琥珀看着天边铅灰色的厚重的云层,猜测着这个雨究竟会在什么时候下下来。走廊的里的光线并不充裕,只有尽头的半开着的平台处投入的星点明亮;她就着自己房间的玄关处开着的暖黄色的灯光换好了鞋,抬起头时便看见了站在自己对面的笑意盈盈的一期。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困倦得厉害而一时大意的琥珀不免有些紧张起来,唯恐暴露出了什么。

但所幸的是面前的好好青年似乎足够绅士,并没有窥探的心思。她因此也及时露出笑脸,问好说“早上好,一期先生”。馅饼如何,还合你胃口吧?她故意率先提起昨天的苹果杏仁派,下意识地将目光从604前晃过。便看见青年露出了稍微有些窘迫的神情,抬起手挠了挠脸颊。

“馅饼很好吃,可是……”他像是有些紧张,让琥珀一阵不安,又带有一些期待。她面带微笑仿佛是鼓励一般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站起身来提起自己的手包将门带上;“也许是有什么我不太能吃的东西吧,吃完以后有些拉肚子。……我记得镜小姐是在药店工作,有什么推荐的药吗?”于是便听见他这样问着。

她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

他果然吃了。明明是计划中的第一步顺利迈出,不知为何,她反而心中有了些怪异的负罪感,看着面前有着孩子般纯良笑容的青年不禁有一阵觉得呼吸困难;她张张嘴,无意识地进入了工作时的角色,正想要回答他的问题的时候,却听见了身旁的603传来了生锈的铁门开门的声音。马尾细致地梳在脑后的绿发青年面带笑容,像是也要出门一般朝他们招了招手。

“一大早就听见了馅饼的话题,让我也有点好奇呢。”

HE WOOD的香味扑鼻而来。穿着铁锈色羊毛大衣的青年强硬地插入了两人之间的话题,等他再靠近时,带有强烈侵略意味的麝香便抢占了她的鼻腔。她好像是头一次离他这么近,但与其说是兴奋,她更多地感觉到的是一股恐惧。

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他金色的细长竖瞳紧紧地注视着她。她感觉自己仿佛被吐着信子的绿色的长蛇所注视着,无法逃脱也无处可逃。他似乎和平时表象上看起来所不同。在最初的恐慌后,她竟慢慢生出了些好奇心。

但这并不是现在该做的。她垂下眸,努力将自己的最后一丝情绪掩盖下去后,再抬起头来时又已经是平时那个温和的模样了。“下次再做馅饼的话,一定会趁青江先生在的时候分给青江先生的。”她微微一笑,转过身来朝一期示意,“一期先生,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你的症状吗……”

她和一期一起走下楼。青江跟在他们身后,虽带着不舍,她仍旧只是扭过头去淡淡地看了一眼——便看见了他像是带着思索般的蹙着眉,过长的刘海垂在面前,留下了点点阴影。他轻轻地关上了门,斜着站在走廊外,注视着面前的604紧闭的门。

 

她在便利店里买了杯热牛奶,就着饭团就权当作了午饭。走出药店时习惯性地脱下了白大褂,因此她敏锐地注意到只穿着长裙和棉衣的自己在一众穿着工作服的OL里显得格外醒目。于是那种难堪的无法融入人群的自卑感又涌了上来,她坐在便利店的角落里低着头,嚼着嘴中什么味道也没有的速食饭团。却感觉身边有人走近,带着温暖而干燥的木香。

“镜小姐。”

拿着三明治的青年坐在了她的身边。是青江;在意识到这一件事后她的一瞬紧张了起来,看着他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紧握着三明治,没由来地羡慕起了三明治的包装袋。随后便是对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惊讶;虽说药店是在公寓附近没错,但自从她搬进这里到如今的大半年,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自己上班的地方看见他。是哪里不舒服吗?虽说并没有在他的垃圾袋里看到这种预兆,她还是将这样的疑问抛了出去。

便看见对方缓缓摇了摇头。垂在肩上的马尾随着主人的动作一起晃动,又因为店里又有其他客人进来,在一股猛烈的带着冰碴子的刺骨寒风中几乎飘至琥珀眼前。她只觉得鼻尖有些发痒,呆呆地看着青江,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她看着他更朝自己靠近,低着头时绿色的长发如同海藻般将她包围;浓郁的松木香的丝丝香味如同棉絮般将自己包裹起来,她下意识地朝身后躲去,却无处可逃。

“真的只是单纯的食材用错了吗?”

他呼出的温暖气息让她心神不宁。

她这才恍然意识到其实他应该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工作的地方在哪里才对——两人的直接交流并不多,她也只是模糊地说过自己算是医药相关的工作,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明明只是自己对他的单方面了解而已,竟然就误以为是两人的互相了解,实在是太失格了;连最开始的雀跃心情都渐渐消失,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笃定的人。

 

青江约了她下班后在车站前的咖啡厅见面。即使被告知“下班后都是接近晚上七点了”,他还是表示无所谓,甚至亲昵地拍了拍头而让她在动摇后很快答应下来。他究竟想要和自己说些什么,又究竟知道了些什么呢?她不安了起来,想起清晨时看见他注视着604的模样就觉得着实怪异。

如此一想,他倒也确实有些反常。无论是从来没有想过办法锁上的起居室的阳台、还是平时一些过分毫无防备的行为,如今想来都觉得是有些陷阱的意味。即使确实整栋公寓的起居室的阳台锁都有些问题,但像是她自己都是会想办法尽量关上,更何况是平时看起来都十分谨慎的青江?毕竟他们所在的楼层并不是十六楼,而是六楼。

越是朝前去思考,她越觉得自己到目前为止的行为都太过草率和荒谬。究竟是哪里开始的?她站在开有暖气的药店里手脚冰凉,连给客人的最简单的感冒药都拿错了几次。镜是怎么了?她听见有同事悄悄议论;不像是她的风格呀?

确实是不像自己的风格。从最开始就错了,她很明白这一点;从最开始自己答应了大俱利来替“她”报仇的提案开始,所有的就都走上了一条奇怪的道路。明明是想要为自己碌碌无为的生活划上句号,明明是怀着最初的对她的憧憬和不平的心绪才决定站在这里的——她头一次的,或者说是再一次的,陷入了迷雾之中。

其实在当年的事里一期并没有什么错误;有个声音在心里这样诉说着。没必要拘泥于当时,就让那件事这样过去了就好,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她拼命地告诉自己。

她想起了高中时她抱着海音寺哭泣的模样,想起了她曾经给予自己的温暖怀抱;以及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是她第一次朝自己伸出手来时的模样:逆着光而看不清面容,只有笑容甜美纯真得刺眼。

我们并没有什么错误之处。自己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才能得到的;没有她的话,自己现在还不过是那个一个人在角落里抱着双膝哭泣的小女孩。

她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就事件本身来讲,如果暴露了的话,自己是应该告诉其他成员的。但直到下班时她仍旧没有将消息发在讨论组,觉得一阵烦躁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排解。说不定去见了他就能得到一部分答案吧;她打定了主意,在脱下白大褂离开药店后,朝约定好的咖啡厅走去。

正是下班高峰期的一部分,越朝车站走去便能感觉道路越发拥挤;无数拎着公文包或是背着双肩包的上班族从车站走出来,又或朝车站内走去。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穿着工作服的OL走进附近的餐厅,她恍惚想起在大半年前自己也正过着这样的生活,在离这里五六个站的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里像一个最普通平凡的社会人一样朝九晚五;偶尔想起逝去的曾经的好友,也只是独自一人在深夜里再三感叹,再喝一杯全是冰块的冰水。

直到接到了大俱利打来的电话。

她再次陷入了童年时给自己编织的花笼之中——关于友人的温暖、关于友人的梦境、关于友人的牢笼。说出来或许显得有些怪异的执念,她自己也很明白。

就当作是最后一次就好了,在这件事结束之后就好了。

中跟鞋跟踩在街边的水坑里而溅起了不小的水花。被波及到的西装男发出不小的咒骂声,琥珀吓了一跳,连声道歉。

因此最后到了车站附近的咖啡厅时,离约定的时间已经稍微过去了一点了;她很容易在咖啡厅里的人群里看到青江的身影,正对着入门处,脱下了外套而露出了里面的咖色高领毛衣,端着咖啡杯浅酌了一口。她在取下围巾后走到了他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抱歉,来晚了。”明明是正在道歉,她却完全不敢看向他的眼睛,垂着头将棉衣一并脱下后再将鬓发撩到了耳后,对着跟随自己走来的侍应生轻声点了杯果汁。她紧张得厉害,在桌下握紧了衣角的手心隐隐约约涔出冷汗;“青江先生想要和我说点什么呢?”她无视了对方对她道歉的回应,僵硬地问出了口。她似乎听到了自己脊背发抖时发出的咯吱声,没由来的让她想起了大学时在解剖教室里见过的大体模型。

——想说点什么呢?是想站在旁人的角度批判我们,还是想说我痴汉的行为呢?

“镜小姐,你抬头看着我。”对方却温和地说着。或许是被他温柔的语调所诱惑,又或者是自从走进这家店后有些感情就已经被暂时搁置,她跟随着他的话最后竟真的抬起了头。却发现他并不是带着笑的,而是嘴角下垂,在光线充裕的店内瞳孔微微缩小,是有些锐利的模样。他伸出手朝前,白皙的双手只在过长的袖子里露出最前的两节指节,在桌上交握着。他会说些什么呢——她定定地看着面前的青年。

“你们真的认为,杀掉一期先生以后你们就能达到你们的目标了吗?”

或许是在气氛愉悦的咖啡厅的缘故,也或许是“你们”和“杀掉”这两个词过于直白,她只是看着面前的青年一张一合的色泽浅淡的双唇,一时并没有理解到他究竟在说什么。几秒后,当自己的果汁被侍应生端上来后,她才稍微回过神来,明白了他所说的话。他是怎么知道的?她搭在果汁杯的把手上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着。

无论是我们——还是要杀掉一期——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她后悔了起来,心想自己果然应该先告诉大家一声的,不论是海音寺,还是大俱利,还是浦岛,都比她擅长这种局面。她一向不擅长和人交涉,更遑论是在这样有些正式、却又带了些随和的场所里。她沉默不语,企图就这样蒙混过光。

面前的人轻叹了一声。咖啡杯和杯碟因撞击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她悄悄抬起眼皮想要观察他,却发现对方正注视着自己。她想自己还是适合躲在角落里做些其他事,不擅长在这样光明的场所里;她深呼吸一口气后端起果汁喝了一小口,温热的液体让她总算回过神来了。

显然在此时是不可能否认的了。于是她只是偏偏头,回归到了平时面无表情的模样;即使从果汁上的倒影看起来自己凶巴巴的。她干脆地点点头。

“我们要杀掉他。”她像是并没有到自己是在说一件有违常理的事,语气平淡仿佛是在谈论这个不知何时才会下雨的阴沉的天气一般。然而真的是这样吗?她隐隐有些不安,干脆也学着青江的模样在桌面上双手交握,强迫自己与他对视,“要杀掉他,我们的生活才会回到正轨。”

这句话里的真实性究竟有多少,连她自己都不太清楚;她唐突觉得这句话颇有些像是中学时教科书上的理论教条,像是只要背和说的次数够多,就变成了真理一般。最初说这句话的人是谁来着?她抽出心思费力地去回忆着。是海音寺,还是大俱利?反正不会是她和浦岛。但在多次将这句话说出口和默念这句话后,她并不觉得这句话是错误的。

哪知却看见了面前的青年露出了悲伤的神情。他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下,在白瓷般的肌肤上留下了斑驳阴影,像是教堂里彩窗下的阴影。“你在上一个冬天的时候还在新宿。”他突然开口,倒豆子般将在参与进这件事之前的琥珀的行踪都报了一遍,“人缘一般,但没有什么人会特别讨厌你,评价都是‘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没有特别亲密的人,但会有固定的小圈子,生活还算比较富余,没有太多需要操心的事,看起来像是很满足的样子——”

“别说了。”

别说了,别说了,那都是在她的帮助下我才能变成这样的。没有当年的她的话,我不可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的,没有她的话,我还是那个被嘲笑的人,还是那个只能自己玩的可怜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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