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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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菇/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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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病很多
重度玻璃心患者
不建议接触
灵感经常不知所云
通常是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文风≈精神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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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⑩青,麻烦这对请一定一定不要关注我
(关注了也不要让我看出来)
对其他的接受度都还OK
想到什么就补充
没了

[大正PARO·にっかり青江]脚上系着铃铛的猫晃晃悠悠地走过大桥

*是来自 @刀剑乱舞审刀同人企划组 的大正企划《大正逸事集~華の亂》

*是大少爷青江/奇异少女琥珀的设定

*全文分上、中、下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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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准备怎么办呢,琥珀?”

在看似安稳的午后,穿着白色柳纹的绀色和服的绿发青年对着正坐在自己面前、身着粉色和白色的洋服的少女发问。他晃悠悠地将一边的牛奶加到了白瓷的茶杯里,理了理滑下了肩的黑白条纹的羽织。我不知道——少女嘟囔着,语气虽然平淡,但也稍带了些可怜巴巴的意味,“笑面先生知道的……我本来就不是当地人。”

自称叫作“镜琥珀”的少女是在三个月前突然出现在青年的家门前的。那时名叫“笑面青江”的青年也刚从国外归来不久——他从17岁起就被家人送到了国外开始游学,巴黎、上海,等等繁华的城市他都去参观过,直到回到日本境内。在回到八年未曾见过面的亲人身边时,他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让自己搬出家里的大宅,在附近的街区用自己的积蓄买下了一幢洋楼。在装修好后、决定搬进去的那一天,他却在门口发现了这个楚楚可怜的少女。和贵族小姐们一般打着缎面的遮阳伞、穿着粉色和白色的少女却留有一头短发,看起来如同新生的花朵一样娇嫩,但也像是毒物一般可疑。自称和家人一起来东京探亲、但又与家人走丢了的少女死皮赖脸地想要住进这幢他才给自己愉快的独居生活准备好的宅邸里,但却连自己正确的性命都无法提供,“琥珀”一名说得爽快,“镜”这个姓却还是她在偷瞄了一眼地上的玻璃渣后才伪造出来的。其实本来直接拒绝就好了,甚至把少女交给巡警都可以解决问题的——但或许是少女丝毫不作虚伪的神情、又或是其他什么触动了他,他最后还是默许了少女住进自己家里的行为,只是,“就做帮佣的临时女仆来抵押每个月的租住费了”,他这样告诉少女。

这名少女决不是什么普通的人;这一点从她住进来不久后青江就意识到了。无论是她怕猫、怕水的特性,或是昼夜颠倒般的习性,都彰显着她独特的身份。这附近有许多非人之物居住着;他想起了在自己决定购买这里的宅邸时从居民口中听见过的这句话。那时他还当作旧时的迷信思想一笑了之,但在发现了琥珀的诡异之处后,他很快意识到了那并不是什么聊斋怪谈。

但也因为琥珀看起来从未有过什么害人之举,他便缄口不言。

在于她同住的这三个月里,青江很明显地意识到了她和普通的少女并没有什么不同。或许是因为她是作为非人之物度过她如今以来的大部分岁月的,她甚至显得比一般的少女更加纯真无知,在许多时候还需要青江如同长辈般教导她大部分事情。但无论如何,她绝对是一个好孩子。若要将这个世界上无害的妖怪做一个排行的话,这个自称叫作“琥珀”的不知种类的妖怪一定会在行榜上占有一席之地。

——但如今,她却被作为小偷而被人们指责。

平心而论,青江从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十分护短的人。况且是对一个才不过认识三个月的不知来历的少女。但当被邻居家的太太找上门来时,他还是穿着得体地正坐在夫人的面前聆听她对琥珀的指责。您明显是在包庇;夫人责问着,“已经有许多人看见过那个孩子出现在了夜晚的街道上。如果不是小偷的话,为什么会在夜晚出门呢?”

“似乎很有道理。嗯……”

仅从这一点看来,将嫌疑全部放到琥珀身上,似乎并不是不能理解的事。青江佯装赞同地回答夫人的话,身边的少女却误认为是对她的不信任,不安地拉了拉他的羽织。就像是被小猫轻轻地抓了抓衣服一般的感觉;于是青年转过身去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小臂,就如同安抚家中因为精神压力过大而痛苦的猫咪一样。“不过仅仅是这样就将我家的孩子定为犯人,是不是太过草率了呢?”他怜惜地抚摸着少女的短发,在邻家的夫人诧异又难为情的神情中习惯性地弯了弯嘴角。“您看,我家的孩子是真的很听话吧?”再带起了少女的耳发。

“……不知廉耻!”

夫人涨红了脸,一甩振袖离开了。“……笑面先生。”他的手指仍旧留在少女的发丝之间,指尖便触到了少女在这个季节里尚显冰凉的脸颊。少女仰着头看着他,清澈的钢色眼眸中倒映着他的身影,“笑面先生养过猫吗?”

显然是个不明意义的问题。青江只是摇了摇头,将被琥珀从肩头扯掉了的羽织拉了起来。我从没养过宠物——话虽是这样说,他却想起了自己中学时,总是出现在家门外的那只褐色的老猫。他松开了琥珀的短发,象征性地在她的短发上揉了揉。

“总之还是先去调查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青江将羽织拉好了。他又将琥珀收起来放在了门口的粉色的洋伞替她撑开,替她披上了斗篷。

 

沿着青江宅朝二丁目走去时会经过一家百货铺。这便是第一场盗窃案的舞台——三天前的夜晚,歇业后和往常一样仔细锁上门离开的店主在第二天清晨来开业时发现店内呈现一派凌乱之势。经店主清点货物后,确认只丢了一些食物罐头。“究竟是谁偷走的呢?老实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店主是个年近五十岁的淳朴的中年男性,将双手交叉塞进了和服的袖子里。他稍显不安,不住地瞟着几乎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藏在了青江身后的琥珀,“我并不是认为是琥珀小姐做的——只是拗不过我家那位。”

即使他这样说,也并没有换来少女的原谅。不过确实,那样娇小可人、又怯生生的如同畜生小兽般的少女,又怎么可能做出将整个店里的东西几乎翻过来的事呢?店主的视线滑过仅能看见的少女的一点身影;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了那头短发上。现在的大小姐都开始流行这样的——男人一样的短发,而不是高前发吗?店主回想着家中爱美的女儿媳妇和老婆的发型,不由得轻看了些少女。不过相较于这位小姐,难缠的明显是这位青江老爷——店主又重新将视线放回了青江身上。绿发的青年一手拿着一把黑色的长伞,另一只手的指间夹着一只烟斗——他在废弃的报纸上见过,是老爷少爷们才能用的东西——并未被点燃。青年暴露在空气之中的金色眼眸漫不经心地注视着他,脸上带着惯有的微笑。“我想进去看看,可以吗?”青江用烟斗指了指店内。店主忙不迭地让开身。

青年昂首挺胸地带着少女走进店内。不大的店面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在那一场风暴后如今已经重回整洁,只有深色的墙壁上还能看见不少被利器划过的痕迹。棕色的木架上也有深浅不一的相似的伤痕,青江用指尖抚过这些伤痕,眼角微微上挑,看向身后的少女。这些痕迹很明显是野兽划出的——少女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稍稍仰起在室内都还没有收起来的洋伞,凝视着这些伤痕。“青江老爷看出来了什么吗?”店主在两人身后紧张地搓了搓手,“这些划痕都是在那天之后才有的。”像是什么野兽做的一样——店主说出了和两人的猜想相同的话。“不过野兽会只拿走食物罐头吗?”店主干笑了两声。

“这还是真的很有趣呢。”

青年温柔地回答,但并不知究竟是在回答什么。或许也只是自言自语也说不定——他轻轻地拂了拂凹凸不平的墙面,再对店主礼貌性地点点头。“感谢配合。”接着绅士地做出西洋的弯腰礼——再示意惹眼的短发洋装少女跟在自己身后离开了百货铺。

两人一前一后地沿着无人的小巷朝青江宅走去。不知何时开始沥沥淅淅下起了小雨,琥珀撑着的洋伞也才在这时派上了用场;青江也将长伞撑开。附近一带还有许多木质的和式住宅,斑驳的铺有大块彩色石头的小道上长出了许多瘦弱的草苗,两人的皮鞋便先后从草苗边走过,惊掉一长串的雨珠。琥珀努力跟上青江的脚步,将细小的脚印印在青江的足迹里。即使这样,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没有得到任何缩减;啊,果然是永远也无法追上的吧,毕竟本来差距就很大——少女正这样沮丧地想着的时候,却发现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青江正垂下眼睑看着她。雨势渐渐变大,如珠帘如夏季的玻璃珠的雨滴沿着两人的伞脊分别向下滑,敲击在地面上后分别溅在了两人的皮鞋鞋面上。他那只金色的眼睛在不甚清晰地印出了琥珀的身影,在虹膜上灰灰的小小的一团。他像往常那样抬起了手,穿过雨帘后轻柔地搭在了她的头顶。琥珀能感受到他带着雨滴的冰凉指尖的触感,以及羽织下传来的温暖体温;“琥珀。”他像平时那样开口说道,但琥珀却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同。

“你知道那是什么做的吧?”

他金色的眼瞳在昏暗的雨天中被压得圆圆的。这让琥珀想起了自己曾经被蛇盯上的经历——于是不由得朝后退了一步,被磨损得厉害的鞋跟在鹅卵石上磕出了迟钝的一声响。“那是……”她确实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这真的是能够说出口的东西吗?她犹豫不决,抱着伞站在除了他们外空无一人的雨天的小巷子里沉默不语。

恰值倾盆大雨。她在朦胧雨雾中睁大了眼睛,睫毛上沾上了点点水汽;雨雾间青年的面容忽隐忽现,但只有嘴角的笑容如同近几年流行起来的西洋故事里的柴郡猫一样始终浮现在半空中。来——他亲昵地将手伸到了琥珀的面前,用似乎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会轻易地放开她一般的柔和嗓音哄着。

“回家吧。”

将少女的身影也纳入自己的那朵大黑伞下后,他又抬起手拂去了少女额发上的雨珠,接过了少女收起来的粉色洋伞。

 

事件的第二个舞台正在青江宅的对面。被盗窃的是一家新婚夫妇,男主人算起来在中学时代是青江的前辈;也因为这个原因,被青江叫作“安藤前辈”的男主人看起来态度倨傲。“如果是笑面的女仆——”他的眼神在穿着布料见旧的洋服的琥珀身上不甚礼貌地打量了一番,“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作为前辈,建议你还是找几个手脚干净的、合适的、懂得礼节的女仆比较好吧?”

躲在青江身后的短发少女一言不发。也别这样说,前辈;青年面带和善地开了口,“别看这孩子这幅害羞的样子,实际上可厉害啦。顺便,我并不认为町内的这一连串事是我家孩子做的哦?”

“不过是偏袒罢了。”

虽说面带轻视地这样反驳,男主人还是念在旧日情分上将二人引入了失窃的书房。这里面不少书可贵啦;穿着西服的男主人嚷嚷着,下意识想将双手揣入衣袖内,在意识到自己穿着的是西服后才尴尬地放下了手。“还把墙和书架都划花了。若果不是不想将这件事闹大的话,我可早就报警,将你们家的小女仆带走了。”男主人面带不虞,“附近可不少人看见过你家的小女仆在夜晚徘徊在住宅区间。不是‘町内’,而是住宅区间——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不止一人见过那个在夜间四处徘徊的少女的身影。少女穿着粉色和白色相间的惹眼洋服,留有比洋服更惹眼的褐色短发。究竟是大户人家的大小姐,亦或是天真烂漫的乡间少女?无论是谁都猜测不透。比起着装而言,更为奇特的是少女的行为:并不是徘徊在町内的小巷子间,而是漫步在住宅的屋脊上。少女奇异的身姿曾经被人目睹过几次。

如果是那个少女的话,偷东西简直是轻而易举吧?结合到最近町内的连续盗窃案,渐渐有这样的流言蜚语出现。说不定那个少女也并不是普通的人类,有老者这样说,“曾经的森野町据说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可有不少精怪。”

青江仔细地查看着这些划痕。和百货铺里的伤痕并不无同,只是更浅一些。被盗贼光顾过的书房凌乱不堪,主人似乎并无心情去整理,还维持着最初的模样。散落一地的书让人毫无立足之处,在征得男主人的同意后,青江便干脆赤足踩着书本走进了书房内。“少了的书的名目有清点过了吗?”他抬起头问道,看向门口的前辈的同时不自觉地注视着抱着两把伞的琥珀。那双钢灰色的眼眸同时也注视着他——稀疏纤长的睫毛在眼眶下投出了浅浅的一层阴影。男主人在思考几秒后朝他报出了几本书的名字,“感觉小偷没有任何目标,只是挑最近的几本厚书带走。”他补充说道,“还都是新书……不过还好是新书。要是是我从家里带出来的古籍的话,估计就只能把你家的小女仆赔给我那个一把年纪了还沉迷女人的老爹。”

“这可糟糕了。”关于这位前辈的父亲,青江也有所耳闻,便随口应和道。却察觉到了少女突然敏锐的视线——我才不要被送给那样的人!抱着伞的少女像被惹怒了的猫一样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他。他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拍拍膝盖上不存在的灰,站了起来。“或许我知道究竟是什么了。”他又对着男主人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金色的眼睛被压得扁扁的,“总之确实不是我家的孩子做的。得到答案了之后就告诉你,没问题吧?”

 

第三个舞台便是在前来青江宅兴师问罪的邻居太太家。琥珀本以为接下来会被带进那一家,甚至都做好了再被邻家夫人刁难一番的准备;却跟在青江身后回到了青江宅内,将伞放在了玄关处倒置沥水。“……不去隔壁吗?”她不安地用手搅着被雨水打湿的裙边,“我是说……被偷过的隔壁家。”

“不用去哦。”青江头也不回地回答道。他将湿哒哒的皮鞋脱下来后放在了台阶下,叮嘱琥珀“和平时一样打理”。再回头来时才看见少女愣愣地站在玄关处的模样,便不得不伸出手去将她牵了过来。“看看你的样子。我不是说了吗,我知道究竟是什么做的了。”他绿色的马尾垂在胸前,带来了一股清新的雨水的气息,“不过前提是你得告诉我——那究竟是什么做的呢?”

玄关处昏黄的光线下,唯有青年金色的眼眸染上了鲜艳的色彩。被这样的气息所压迫,她下意识想要后退,但仍旧倔强地站在原地——说出来真的没关系吗?她无从得知青江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发现不对劲的,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应该说出来。那是——她犹豫了几十秒,最后下定决定抬起头,看着他垂在自己面前的湿成一团的额发。

“那是——非人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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